我不死心地继续逼近。</p>
「哥哥就这么讨厌我？」</p>
我低头想要亲吻他的耳朵，却猝不及防地被吐了一身。</p>
「...滚！」</p>
我顿时停下脚步，怔怔地看着陈默。</p>
明知道他不是哑巴，仍觉得眼前发生了奇迹。</p>
我有些不确定地想：这好像是他第一次在床下回应我。</p>
即使是不友善的字，我也没了脾气。</p>
脱下脏了的衣服，像白天那样小心翼翼地安抚他。</p>
把人哄到床上盖被子，我才折返到浴室收拾残局，顺便给自己深度清洁。</p>
出浴室的时候，我特意看了眼时间。</p>
「已经凌晨一点了，他应该睡了。」</p>
「算了，不看群消息了，搂着老公睡觉最要紧。」</p>
但还没靠近床边，一块黑影飞快砸到我脸上。</p>
我捂脸痛得蹲下，受伤的眼角沁出生理泪水。</p>
而另一只眼看清了落在地上的凶器。</p>
是我的手机。</p>
至于作案凶手……不用多想。</p>
「你是不是疯了？」</p>
「我好像没有惹你吧？」</p>
我扬声质问。</p>
说话时牵扯着伤处，面部不自觉地抽搐着。</p>
但没想到陈默比我更生气。</p>
他发疯似的蹬开被子，光着脚从床上下来。</p>
然后把视野范围内能拿起来的东西狠狠摔在地上。</p>
巨大的声响很快惊动了家里的其他人。</p>
继父披着外套闯进来，冷眼看了一周，直接将矛头对准我：</p>
「大半夜的不睡觉，又在闹什么？」</p>
我妈也在这时赶过来，怯生生地问我：</p>
「婷婷，怎么回事啊？」</p>
我轻嘲一声。</p>
怎么说呢，说不明白。</p>
就像我跟随妈妈改嫁到陈家的第一个月。</p>
我极力地讨好陈默，主动承担起照顾他的责任。</p>
他想做什么、要什么，只需多看一眼。</p>
下一秒，我就会主动送到他面前。</p>
但有一次我会错了意，惹来他的不耐。</p>
当着继父和妈妈的面，他毫不客气地把筷子甩到我脸上。</p>
我委屈地看向妈妈，想要解释清楚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