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这么笃定的样子，让刘梅慌了神。?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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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像是想起了什么，手脚并用地爬起来，指着砂锅道。?</p>

    “快！快把这东西倒了！把锅砸了！不能让他们看到！”?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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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慌慌张张地想去端砂锅，却被顾景琛一把拉住。?</p>

    他面色凝重，眼神里满是惊疑：“妈！现在倒了有用吗？苏晴都打电话了！”?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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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那怎么办啊？”刘梅哭了起来，眼泪鼻涕糊了一脸。?</p>

    “那可是老首长啊！咱们家要是被他盯上就全完了！景琛，你快想想法子啊！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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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顾景琛烦躁地抓着头发，目光扫过我，又落在地上的碎碗和木牌上，眉眼间露出阴霾。?</p>

    这些年苏晴对他毫无保留，他可从没听苏晴说认识什么首长。</p>

    至于苏家人挂在嘴边的蛇仙救人，他又不是乡下的泥腿子，怎么可能会信？</p>

    “苏晴，你别闹了！我知道你因为那条蛇心情不好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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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冲到我面前，姿态放得极低，语气里却充满不耐：“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，你现在道歉，这事就过去了。”?</p>

    顾景琛越说越笃定，盯着我的眼睛也越来越阴沉。</p>

    我报上地址后挂了电话，心里讽刺。</p>

    上辈子就是这样，道德绑架我，让我事事忍让。</p>

    “不管你跟谁打电话，这是我们的家事，我们私下解决好吗？”</p>

    刘梅听着儿子的话也反应过来，这死丫头只是个乡下来的暴发户而已。</p>

    “瞧这事闹的，都怪妈...”</p>

    “妈到底是老了，比不过一条畜牲，儿子你千万别跟晴晴生气。”</p>

    婆婆一边露出被烫得通红的皮肤，一边往顾景琛那边瞟。</p>

    顾景琛果然更愤怒了，猛地一拍桌子。</p>

    “苏晴，你够了！这样欺负我妈有意思吗！”</p>

    “你非要斤斤计较什么，大不了我赔钱，但你必须跟我妈跪下道歉！”</p>

    我冷冷地看着他，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：“顾景琛，你觉得钱能买回三十八条人命？还是能让蛇仙活过来？”?</p>

    顾景琛脸色彻底黑了：“苏晴，你别太过分！”?</p>

    “过分？”我笑了，笑意里满是嘲讽，“你们把蛇仙炖成汤的时候，怎么没想过过分？?</p>

    “顾景琛，你摸着良心说，你真的不知道它对苏家意味着什么？”?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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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往前逼近一步，目光如炬。?</p>

    “我不止一次跟你说过蛇仙的来历，说它脖子上的疤是救我时被野狗咬伤的。”</p>

    “你当时点头说‘知道了，会好好待它’，转头就帮着你妈把它炖了？”?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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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顾景琛的脸色猛地一僵，他确实忘了。?</p>

    妻子的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，哪里记得什么蛇的疤痕？只当迷信罢了。?</p>

    可被我当众戳穿，他只觉得恼羞成怒，嘴上却硬道：“我......我那是忙忘了！再说，妈也是不知情......”?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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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不知情？”我猛地提高音量，指着砂锅边缘残留的鳞片，“我爸提了那么多次，她听不见？”?</p>

    “我放在蛇窝旁边的牌子，上面写着‘保家仙，勿伤’，她看不见？”?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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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她就是故意的！”?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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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句话像一把尖刀，狠狠扎在刘梅心上。?</p>

    她再也装不下去，扑过来抢我的手机，嘴里哭喊着。?</p>

    “你个小贱人！你就是想毁了我们顾家！我跟你拼了！”?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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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刘梅冲上来抓着我的头发，顾景琛也围了过来。</p>

    我紧紧攥着手机，脸上挨了好几道，火辣辣的。?</p>

    就在这时，门外传来汽车急刹的声音，紧接着是急促的脚步声，由远及近。?</p>

    敲门声响起的瞬间，我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，急促而有力。?</p>